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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江山多娇】劫(小说)

日期:2022-4-24(原创文章,禁止转载)

门外是喧天的锣鼓,门内是美若天仙的伊人,大红的花轿上碧绿的流苏在阳光的映衬下分外青脆,宛若青衣头上将要飞舞的绿鹤。

丫环碧云在一旁打趣:“小姐真是好福气,能嫁给那么俊秀的公子,可算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呢。”

青衣笑了笑,看着铜镜中的自己,肤若凝脂,眉似柳叶,眼睛里透着奕奕的光芒,她反问道:“难道娶我不是他的福分么?”

碧云一听青衣这话,才知方才出言不经思想,她吐吐舌:“奴婢乱说的,还请小姐不要见怪。”说着,将凤冠给青衣戴好,盖上大红的盖头,扶青衣上了花轿。

去穆府的时间甚不多长,几个时辰的光景。

然而不知为何,天突然就变了颜色,接着便下起了雪,雪越下越大,铺天盖地。

青衣坐在花轿中,花轿越行越慢,她听见为首的轿夫抱怨:“什么鬼天气,好好的太阳却下起了雪。”

青衣好生奇怪,她掀开了盖头,从一旁的窗口往外看,眼前的雪,茫茫际际,仿佛永无尽头。

不知为何,青衣的心微微地痛了。

花轿到穆府时已是傍晚,穆府张灯结彩,亲朋好友笑意盈盈,无不体现欢乐之意。

穆阳看到青衣的花轿,赶忙上来将青衣扶下花轿。

眼到之处体贴入微。

待完宾客,已是深夜。青衣安静地坐在房中。

大红的烛儿轻轻流泪。

他揭开盖头,不由地惊叹:“你真美!”她娇羞地低下头去。其实她心里在说,你也如此很俊美。她想,一定是前世的约定,要不然只一眼,怎能让她铭于心间?

也曾春宵一刻。

也曾信誓旦旦。

也曾笑语欢声。

也曾柔肠百转。

穆郎,我以为,我是你今世唯一的妻。

争战三年,我为你缝好戎装,殷殷切切地盼着你归来;你为朝廷建立功勋,我为你照顾好家人;只要你安心。

穆郎,可是,你看我的眼神里不再充满心疼与热烈。

你的话语里少了平日的关心。

你做的种种不再与我有关。

我说:“你只是累了。”

便不再多想。

一日,我在厨房里准备给你的汤,因为你说,要找个机会好好聚聚,好好跟我谈谈。

却不知为何竟用刀子划破了手,我吮吮手指,血腥居然有些醉人。

我端着汤,经过大堂,你与多年不曾相见的好友谈论政事,言到之处激情飞扬,我看到你眼中的笑意。许久,不见你如此开心了,心里突然一阵暖流。

穆郎,若是你一直能这样就好了。

后花园蝶儿翩翩,我不禁想起那首:最是一年春好处,绝胜烟柳满皇都。

也许是我不该听闻那些不入耳的话语,也许这次便是我的劫难。

“这是夫人的命吧!”长舌的丫头如是说。

另一个丫头说“什么命不命的,夫人嫁入穆府三年,膝下却未曾有半个子嗣,少爷虽然嘴上不曾提及,但心里多少有些枝节。他想另娶侧室也很正常的。我看少爷近来早出晚归,恐怕是早已有意中人了吧!”“这不好说……”

青衣听闻,花容失色,手中的汤碗刹时落地,摔得粉碎,丫头们听到响声,赶忙停止谈论,跑过来收拾残碎的汤碗:“夫人息怒,奴婢嘴贱,胡乱说的,还请夫人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
青衣不语,双眼痴痴地望着远方,轻挥玉指,转身回房。

她不信穆郎会这般绝情,纵使并无子嗣,可是青衣从未改变对穆郎的爱,她想穆郎不会如此庸俗。

可这些仅仅是她的自以为。

想到这里,两行清泪便顺颊而下。

“青衣!青衣!”穆阳拍了拍青衣的门,“你忙了一天了,肯定饿了吧,去吃饭吧。”青衣拭干脸上的泪,刚想答应,却哽咽得说不出口。

“青衣,你开门啊,你怎么了?是不是不舒服?要是不舒服,我等会让碧云把饭送你房里来。”

“哦,不用了,我就来。你先去吧。”青衣答着。

“也好。”穆阳并没有多想。就离开了。

青衣整了整凌乱的心情,来到客房,她怕在穆阳的好友面前失了他的面子,所以席间青衣并未多言。只是埋着头吃饭。

吃完便回房去了,穆阳毕竟是男子,他并未发现青衣的心情有所改变。

青衣害怕穆阳将这件事说出来,这成了她的心事,在青衣的心里结成了一个死结,如何也解不开。

伴随心事的,还有她日渐消瘦的脸。

可是,劫便是劫吧,躲不掉也逃不开。

终于有一天,穆阳把青衣叫到身旁,郑重地说:“青衣,我想纳个妾室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

青衣知道穆阳想要的东西,谁也阻止不了,可是她还是说了句:“我若是不同意又怎样呢,你要纳还是会纳的。”

穆阳笑了:“知我者莫若我妻也。”

青衣苦笑了声,转过脸去,想起穆郎的海誓山盟,一切恍若隔世。

“穆郎,”她问,“眼前的你还是你么?”

“怎么不是我,你体谅体谅我好么?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好了,不说了,就这么定了!”

语气容不得青衣多言。

“体谅。”呵呵,青衣笑了。

又是一年良辰吉日,大红的花轿,震天的锁呐,穆阳脸上的笑意一如当年。包括他看她的眼神也如当年她进门时那般暧昧,只是这样的眼神,她再也没有看到过。

碧云进门来,将喧嚣隔在门外:“小姐,你别难过了,男人都是如此,别伤了自己身子,不值当。”

青衣摇摇头:“我没事,只是让你跟着我陪嫁,这些年委屈你了。”“碧云不委屈,要不是有小姐,碧云怎么能活到今天。小姐待碧云如同亲姐妹,碧云怎会委屈,碧云只是心疼小姐,看到小姐这样折磨自己,碧云心里真的很难过。”

这傻丫头,青衣抱紧了碧云,两人相对而泣。

穆郎,你的喜事恍若青衣的丧事。

第二天,饭桌上,青衣看见了一脸温柔的女子安静幸福地坐在穆阳身旁。女子看见青衣走过来,笑容突然消失,她知道她是谁,却假装不知道拉着穆阳的胳膊问他,

“这位是?”

穆阳赶忙介绍,这位是青衣,我的妻子,也是你的姐姐。

“哦,原来是姐姐呀,久闻姐姐美貌如花,果然人如其名啊。呵呵,姐姐你的皮肤可真好!”说着,趁穆阳不留神,狠狠地在青衣的胳膊上掐了一把,青衣疼得直咬牙,可是她又怕生出事端,就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
穆阳走过来,拉了拉青衣的胳膊,正好捏在被掐过的地方,青衣脸色变的苍白起来,本来身体不好的青衣,此刻仿佛脆弱的蝉翼。

“青衣,你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吧!”言语中满是喜悦,“她叫羽蓝,虽然年龄小于你,但是她很懂得事故,你们姐妹俩日后定要好好相处,让我在外也好放心。”

羽蓝立马接话:“穆郎尽管放心,你要是不在家,我定会好好照顾姐姐的。”

“嗯,好!”穆阳笑着抚了抚她的肩膀,眼里满是爱意。青衣似乎从穆阳的眼里看到了当年爱她的他。只是这份爱,已不属于青衣。

青衣再无心情坐上饭桌,她说了句:“我身体不舒服,想回去休息会。”便离开,穆阳在身后关切地问了句,“青衣,你怎么了?”

“许是感染风寒了吧,休息会便好。”

青衣回到房间,挽起袖子,被羽蓝掐过的地方已开始泛紫,碧云看见,心疼地说,“姐姐,这女子真狠,你日后要多防着她啊。”

“没事的,她可能只是贪玩罢了。”“贪玩?掐得这么重能是玩么?”

“碧云,别说了,没关系的。”

“小姐,你怎么这么善良啊!”

“哎——”青衣长叹。

后来很久的时日里,再也不见穆郎的身影。

“少爷一门心思放在二夫人身上,夫人活真像守了寡。”乱嚼舌根的人如是说。

草长莺飞,春去秋来,青衣在穆府的日子虽然平淡,倒也安宁。

羽蓝已有身孕府内上上下下拿她当夜明珠般疼爱。

当然穆阳最是疼爱她。

青衣与她狭路相逢,平日只是点头而已,然而今日,羽蓝似乎有生事的意思,因为她一直挡在青衣面前,青衣问她:“有何事宜?“对啊,妹妹有事要找找姐姐商量,不知姐姐,有没有闲空?”

“什么事?”

“这里不方便,我们换个地方吧。”说完。把青衣带到她房中。

青衣忽然觉得空气分外沉闷。

“姐姐,我真的不知道你还留在穆府做什么,你不觉得你的存在很多余么?!”

“你说这话什么意思?”青衣问。

“姐姐你明知故问吧?我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了,可是我怕孩子出生后看到不想看到的人,会影响孩子心情的。说实话,从我进这个门那天起,你就是我的眼中钉、肉中刺,我总想找个机会把你赶出穆府,可是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,然而上天终究是有好生之德的,终于给了我这次机会。你说我该怎样把你赶出去呢,哈哈。”

羽蓝在穆郎面前那千白般的温柔早已不复存在。

“羽蓝,羽蓝,你怎么了?”门外不知为何传来了穆郎的声音。羽蓝一把抓起桌上的砚台,塞到青衣手中,使劲往自己头上一拍,鲜红的血便涌了出来,接着她便晕倒。

穆阳一把推开门,看见拿着砚台的青衣,头上流着血倒在地上的羽蓝。可算是“人证物证俱在”,此刻青衣已是百口莫辩。

“羽蓝!”穆阳吼道。

“青衣,我看错你了,没想到你如此恶毒,这样的事你也做的出!”

“穆郎,我没有。”

“不要叫我穆郎!”穆阳语气如此决绝。

他抱起羽蓝,离去。

青衣坐在地上,泪如雨下。

次日,青衣煲好了鸡汤,送到羽蓝房内。她想羽蓝虽然可恶,但是,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。

可等青衣送了过去,穆阳却连头也不肯回,就说了句:“你出去,我不想看到你。”

羽蓝转过脸:“穆郎,你不要怪姐姐,姐姐不是有意的,兴许只是一不留神,不要怪她啊!”

“蓝,你怎么到现在还替她说话,她这能是不留神,下那么狠的手,还好孩子并无大碍,不然我定不饶她。”穆阳恨恨地说。

“汤放这儿,我出去了。”

“把你的汤也带出去吧。”

羽蓝又一次故做温柔,“不碍事的,放着吧!”

“蓝,只要我穆阳在穆府一天,我绝不允许别人欺负你!”

“别人”,这是穆郎对她的定义。

“拿走你的东西!”穆郎的口气越来越凌厉,“听到没有!”青衣被穆阳的改变吓了一跳。她愣住了,穆阳一把抓起汤碗摔得粉碎。也同样摔碎了青衣的心。

孩子出生的第二天,穆府里上上下下喜气洋洋。

然而穆阳却不念旧情,一纸休书将青衣赶出了穆府。

此时又是冬日,漫漫的大雪覆压着青衣的心脏。

穆郎,兴许你真的忘了,进了门你便忘了江南的小巷,娶了妾室你便忘了那日日的海誓山盟、地老天荒。着一袭红装,只为与你地久天长,然而我却等来了你的一纸休书,是的,地老天荒终抵不过一纸秋水,一纸秋水徒留一句悲。

兴许三年前的那场大雪,便早已注定这段悲剧爱情,茫茫际际,永无尽头。

青衣带着碧云离开了那个让她爱了一生恨了一生的穆府。

回到家里,青衣爹娘心都疼碎了,虽说她的父亲权威不及穆家,但好歹她父亲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,女儿受了如此的委屈,爹娘怎么忍心?他们去穆府闹了几次,穆阳却始终没有出来赔礼道歉,只是他的父母替他说了些好话,也终于无疾而终了。

于是爹娘商议,为青衣重新准备了一桩婚事。

可是青衣心里只有穆阳,哪里容得下第二个人?

当青衣穿着那红如血液的嫁衣时,回忆满满地压上心头。

她想起了他的笑,他的泪,他的恨,他的愤,他的怨,他的种种种种。

青衣再也忍受不了回忆撕心的折磨,割腕自杀了,血顺着花轿的红色绸缎慢慢地渗着。像极了秋后的夕阳……

后记

穆阳被羽蓝搞得身败名裂、一无所有,最后,沦落街头。

他终于想起了青衣,那个一直对他不离不弃,最后却被他误会、抛弃的女子,可等他找到青衣的爹娘,想打听她的下落时,却被赶了出来。

后来他才知道,那个漫漫大雪如同离恨的冬日,她离开了这个让她爱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的世界。

他终于知道,此生,他欠她的太多了,而羽蓝用尽了一切手段,只是为了搞挎穆府;因为穆阳的父亲二十年前曾抄了羽蓝的家,她们家里上上下下八十多口只有她一个幸存。

所以她发誓要报复穆府。

这是劫,逃不过的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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